股东,经辜振甫力事抢救,方免李狼入室。我高兴我有那么大的威信去唱“空城计”,最后
智胜了他。当然辜振甫心中绝不承认。他在信义社区自建大舞台,登台自演诸葛亮,他是当
亮不让的,不让也没关系,做司马懿又怎样?最后的胜利又属谁呢?
在被软禁时代,我的报复,不止于“捉迷藏”,还有更狠的。一九七0年九月三日雷震
坐牢十年期满出狱,我得知国民党新闻局调虎离山,届时请外国记者们去中部旅游,暗中放
出雷震,我乃约来《纽约时报》兼《时代·生活杂志》的特派员夏皮罗(Donald
H.Shapiro)和美联社的特派员普拉特(Leonard Pratt),一大早跑到新店安坑监狱,在我
个人被国特“护驾”中,接雷震出狱,使国民党伪政府无法封锁这一消息。后来雷震在日记
和回忆里也盛道此事。又如我被跟监快一年时,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奥克森伯格(Michel
Oksenberg)
教授请我在中泰宾馆吃饭,看到我被国特“护驾”而来,极起反感。跟我密谈甚久后,
他后来与卡特搭上线。卡特当总统时中国政策全部信任他,遂有提早承认中共之举。-老K
使我受明害,我使老K受暗伤,山人自有道理,山人自有山人的反老K方式。你在台湾困扰
我,我在海外困扰你。大家走着瞧吧!一些人不明白我的方式,他们以为我是“思想巨人,
行动侏儒”,殊不知我其实是个黑天鹅,优游在水面上,表面悠闲,下面却划个不停呢!我
被捕后,警备总部的办案人员就说李敖阴险、说李敖足智多谋:“他把你卖掉,带你去数
钱,你都不知道呢!”-真的李敖,正如是也。
我在一九七一年三月十九日晚上被捕,结束了十四个月的“寒武纪”。多少年来,国民
党处心积虑给我李敖戴帽子,可是就是难以戴上红帽子。原因无他,我来台湾时,只有十四
岁,说我是共产党,殊嫌不伦;后来虽有了红卫兵,且我的年龄虽与红卫兵相当,但究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