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佯,已经这么累了,回家洗个澡,睡觉多好,何必花这笔冤枉钱?我到家己一点半多
了,妈妈在吃夜点,我也跟着一道吃,她说我们走的第二天,管区警察就来了,以前的任警
官调走了,他问妈我到哪儿去,妈说不知道,也许去毕业旅行,“到哪儿去了?”“不知
道。”“是不是跟个姓李的一起去?”“不晓得,他们好像不少人。”“是不是到台中去
了?”“也许。”那警察走到门口,又有一个穿便衣的来了,那警察跟他眨眨眼说知道了,
那人还拿出一名片,说他认得爸爸,又说:“那姓李的是老油条,叫他弟弟把车停在外头,
他再把车开走。”我们已经回来了,也不用着急了,我洗了澡,就睡觉。我实在好累、好
累,以后要玩,一定要坐火车去。
在被软禁时代,我跟小蕾不但去了日月潭,还最后去了一次荣星花园。这个花园,后来
与我还有一段故事。荣星花园的继承权,本落在辜家老六即辜伟甫手中,辜伟甫比他哥哥辜
振甫、弟弟辜宽敏上路得多,他感于他汉奸爸爸辜显荣一生受益于乡梓,亟思有以回馈社
会,以代父亲报德,故在所属事业中,力谋发展与公益有关部分。不幸时运不济,且以不善
理财,最后形成“地阔钱穷”(LAND RlCH,CASH POOR)局面,对外负债达二亿三千万,其
中尤以鹿港乡亲居多。但因全部财产足以偿债而有余,故亦不改素志。不料一九八二年问,
他的健康急速恶化,乃预立遗嘱,内容业经辜振甫签字同意在案。不期辜伟甫尸骨一寒,辜
振甫就以人所难知的原因,不守承诺。债权人中,鹿港乡亲两百多人债额一亿八千万元,辜
振甫先则拖延不予解决,继则宣称他弟弟的遗产不足偿债。债权人走投无路,乃由在辜伟甫
事业中服务二十年的一位义人林永智出面,投诉于李敖。我建议的妙计是:由辜伟甫的生前
总管周永嘉拟将其拥有的“荣星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出让给李敖,以借用李敖的力量对抗
辜振甫。这个妙计在稍后几天的一次会议中,向辜振甫提出,当辜振甫得知可恶的李敖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