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感到有隐隐的失落。
真的不会再犯?我将他。
真的。我一定控制住自己。
你写个决心书吧!在有了这种很亲密的举动之后,我们突然无法进行无动于衷的谈话。
我抓起一支签字笔扔给他。我们只能开玩笑了。
写什么呢?就写我永不吻你了?这不是欲盖弥彰吗?他好像很认真地面对茶几上的白纸
思索着。
随你的便吧。只要你自己明白就行。假如你管不住自己了,我就把这张纸片朝你晃一
晃。假如我不想见你了,我就把这张纸片撕掉。
伊喜歪着头,用小鱼般的眼睛看着我。男女欢悦会使苍老的人们变得稚拙。
他刷刷提笔就写,签字笔尖把玻璃茶几板点得咯咚响。
我有些犯愁:假如他写得过于明白无误,在当年的田参谋如今的老田面前,我将如何保
管这张暧昧的纸条?
伊喜把纸条递给我,上面只写着两个大字:伊喜。
厨房里砧板有节奏地响着。
我把纸仔细叠好,好像一张符咒。放进兜。
你坐着。我去帮助妈妈做菜。我很想向你显示一下我的烹调手艺。
是吗?我这几年可是吃过不少南北大菜,我很愿意实地考察一下你是否吹牛?
我必须走了。一种潜在的欲望,像午后沼泽的气息一般蒸腾起来,直冲天灵。那些吻像
侵人体内的细菌开始发作。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样,我对于爱抚的回应总要经过漫长的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