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票通过。”老协拉长声音宣布道。
“咦!我并没有举手呀!”一个孱细的女声说。
是芦花!
“要处理也得先惩治男的。这种事,男的罪过大!”一向腼腆的芦花鼓足勇气说。
我从此原谅了芦花。
十二
游司令员率领的前线指挥部,于傍晚抵达阿里高原师。从师长到炊事员,都虎虎有生
气,仿佛战争已经打响。
大功率的天线矗起来了,这是同北京直接联络的电台。手挟卷宗的陌生军人们出出进
进,那是游司令随身的工作人员。增派了许多流动岗哨,你会在最出奇不意的地方看到一道
闪光,那是士兵雪亮的枪刺。
是旧地重游了。二十年前,作为解放阿里的先遣部队指挥员,他曾叱咤雪山的风云。在
军人的传说中,他像耗牛一样强悍。
其实,此刻的游司令员,正高垫枕头,面色瓦灰,扣着氧气面罩,神智不清地躺在前指
司令部的一张床上。
毕竟是岁月不饶人。严重的高山反应,像一排霰弹击中了他。
当然,这是绝密的军事情报。
出师未捷,先失主帅,此乃用兵之大忌。稍一清醒,游司令员便嘱咐他的副手:关于他
的身体状况,暂不要向军委报告。路途遥远,再换一位司令员,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