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都钻个眼,往里头下毒。”他拣起一筒罐头,抛到半空,又准确地将它接住。罐头发出
人闹肚子时的气过水声:“要查的是有没有腐败毒素。可惜总后不知道咱们有这么会过日子
的炊事班长。”
“那怎么办呢?”朱端阳着急。这么多罐头全报废,不是个小数目。
“试试看吧。尽量凑合着吃。不过,要是咱们做出结论能吃,最后吃死了人,上军事法
庭的,就该是我了。”徐一鸣将罐头扔回原处。
责任重大,生命攸关。“怎么试呢?”
“只有做动物试验。”徐一鸣严肃起来。
动物试验?昆仑山上没有猴子没有兔子没有白鼠,连蚯蚓、蜘蛛、蟑螂、蚂蚁都没有,
用什么做试验?
“人,也是动物。”徐一鸣平静地说。
是的,人也是动物,只不过稍微高级一点。朱端阳刚才忘了。现在,她师傅教给她。
只是徐一鸣不让她当动物。“你给我做个记录就成了。要不然我吃了之后有反应,也不
知是哪个批号造的孽,可真成了比鸿毛还轻了。”徐一鸣自从心里绝了同朱端阳好的望,反
倒坦荡起来,不再时时做严肃之态。
徐一鸣不会真吃死了吧?
虽说徐一鸣不再处处以师傅自居,朱端阳从心里还是怵他。一想到他现在承担的风险,
着实为他担心。她能做的,只是每天不断地观察他的眼神气色,有时连她自己也觉得像是在
观察一只动物。徐一鸣不满地连连瞪她,她也不管,依然坚持细细地打量他。万一出现什么
异常,她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