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莲不解。此次拉练,因为要求“会吃饭”,除了各单位统一起伙外,每个单兵还要
背负三天生粮,在规定时间内自炊。罐头盒就是预备届时当锅用的。她们俩一人背米,一人
背面,但这会儿总不能吃生的呀。
一阵窸窸索索地响,甘蜜蜜手里出现了一把奶油糖,花花绿绿的玻璃级,虽说揉搓得有
点儿破碎,可仍显得喜庆而富贵。
“妈妈寄来的。吃吧!”
糖纸飘落在地上,糖却许久没有塞进嘴里。
八
夜幕降临。
亘古荒原上突兀出现了一座帐篷城。漫山遍野的简易帐篷,象庞大的兽群蛤缩着,瑟瑟
发抖。
露营时三人为一帐。两把行军揪挖坑自埋,支在地上作柱;两块军用雨布,扣拌互相系
好,拼成一块大篷挑在军锹之上,一座人字形帐篷便宣告竣工。剩下的那块雨布,半铺半
挂,可遮一面穿堂的凉风,可垫一块阴湿的雪地,下榻时.三人拥枪而卧,象个挤紧了的
“川”字。两则的人,几乎彻夜不得入睡。何时极度的困乏超过了寒冷,才可昏睡片刻。但
一待神经稍事休息,恢复了最基本的感觉,人立时就又冻醒了。唯有中间,人最享福,象个
婴儿似的缩成团,卷于两位男同胞胸腹之间,能安稳睡一程。所以一般夜里得换两次
“岗”,使外侧半僵之人,轮流做个真正的梦。
郑伟良和李铁的帐篷里,连这点福气都没有。一号的警卫员因首长身体不好,留在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