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座不爱听,就说:“蟑螂没那么聪明,只是生命力顽强。你看这一年里扛了多少回的
蟑螂了,办公楼里还是到处看见蟑螂爬。上回我到开水间打开水..”
萧工听到这里瞪起眼睛,处座赶紧很周到地补充:“那天萧工家封凉台,没来……”
萧工释意的一笑:“我说呢,要我在,不能让您去打开水嘛!”
处座接着说:“那就是。咱们还说蟑螂。你们猜怎么着?”
应硕讨厌这么小的事也卖关子,就说:“是不是从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不是开水是蟑
螂?”
处座一下没趣,讪讪地说:“哪能那么玄呢!不过是看到一个蟑螂在滚开的电热水器上
爬,好象穿了铁鞋……”
屋里一下噤了声。
房门又开了,这回进来的是一位黑衣黑裤的长者,鹤发童颜,好象夜行侠一般。
“啊!局级!”大家一起招呼。
老人笑笑,牙白得象豆腐,显然是假的。不过和他的服饰倒是很配色的,有一种肃然的
威严。
来人是处里原先的老处长,因为资格老,临离休前,内部决定按副局级待遇,从此他跟
任何一个陌生人交谈,都会在三句话之内有意无意地说到这件事。大家就尊称他为局级。
局级环视说:“全民都在闹发财运动,你们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应硕早就想到外企去,他年龄好专业好,到哪儿都是香饽饽。可他先得从国家机关这儿
搞到一套好房,所以只好潜伏着。处座升局座的心,总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象病
人膏育的人,巴望着天上掉下来个偏方能使自己生还,不到最后一分钟不死心。萧工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