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娘,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乔致高绷不住劲,气急败坏地说,“我刚听了栾德
司长的讲座,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这才算知道股票是什么东西。咱们学中文的,实在是
比不了人家学经济的。甘拜下风。股票还没有正式发下来,还不算木已成舟。就算成了舟也
可以把钉子拔下来再卸成木板。不知者不为怪,应该允许别人犯错误也允许别人改正错误。
安琪娘,烦请您给这位学长再通融斡旋一下,大家都是拿低薪的阶层,属于在贫困线上徘徊
的人,都有脱贫致富的愿望。现在好容易逢到这样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因我蒙昧无知,
几乎阴差阳错地弄丢了。请沈兄慈悲为怀,每个人都有一份,排排坐,分果果,您又何必一
定非要霸住我那份不还呢?将来上市后若股价腾飞,您发大财,就真忍心看我乔致高一文不
名,在这座共同的大楼里,造成新的两极分化吗?请学长三思!”
乔致高的年龄比沈展平小不了多少,一口一个学长,便把自己摆到了有利地形。哀兵动
人。听众们像散漫的黄豆,从秤盘上沈展平一侧纷纷倒向乔致高,大家谁也不容易,不要逼
人太甚嘛!
栾德司长挺得意:立竿见影。有哪一位大学教授的课能讲得这样具有指点迷津、拨乱反
正的功能?就是他自己,以往所讲的理论也不曾这样迅捷地被学主落实在行动上,溶化在血
液中。
为人师者有这样的经历,足堪自慰自豪!
“乔致高,我并非像你说得那样寡义薄情。”沈展平要迅速澄清事实,岂容黑白颠倒!
他将话题稍稍荡开,拳头缩回来是为了更有力的出击。
他矜持地微笑了一下,棱角分明英俊的脸上便有了某种居高临下的宽容:“你了解的情
况并不全面。我不单是购买了你的认股权。我不单是你知道的4000股认股权并且已经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