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愿意的,所以也没当回事。”安琪娘捋了一下鬓边的乱发,这个动作暴露出她是经过沧桑
的女人。
“我愿意要。”
一分钟后,沈展平说。
七
明天就是交股票款的最后期限了。
真够黑的!转手之间就要赚取普通职员一年的工资!沈展平暗暗骂道:这简直是资本主
义原始积累时期血腥盘剥!但骨子里,沈展平佩服乔致高这小子的勇气和厚颜,敢要这个
价,就是袅雄的表现,假如真像北图吕不离,虽说沈展平省了钱,但在胆识谋略这个层面
上,沈展平蔑视他、怜悯他。
只是,再到哪里去搞到钱?
再找军长奶奶借?
不,这不可能了。
但是现在怎么办?去偷?去抢?为了今后不可知的财富,沈展平此时把自己逼得走投无
路。
深秋的寒意,像春日的杨花,四处飞腾。城市的秋天,是最豁然开朗的季节。那些夏天
里像毒章一样滋生的冷饮摊大幅度地减少,树木抖落了累赘的绿叶,裸出简练的树干,使马
路上的人得到比夏季更多的阳光。
秋天的城市更接近自然。女人们虽然还穿裙子,但质地高雅厚重起来,显出城市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