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夫莫过妻吗!”毕刀一口咬定。其实心里说,当年我反对你们结合,你还不是根本
不听我的?这次我可要要一个滑头了。
“其实就我的本心来说,并不觉得他行。但我们全家都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也就不
好再说什么了。你知道,我只有一个哥哥,生性懦弱,对从商从政没有一点兴趣,绝担不起
此担子。其余几位姐夫,也都是搞艺术的,不管闲事。为了父亲,我理应挺身而出,但抛头
露面,一个女流,终是不便。更何况我是曹畏三的女儿,恐怕有许多闲话。”曹末生缜密地
思考着。
“即是这样,那就让郑玉朗当就是了。”毕刀惦记着余下的病人,心不在焉地说。
“但是,老爷子不肯。”曹末生神色严肃。
“为什么?”毕刀不解。
“为了避嫌。”
“这又不是私人开的买卖,既然一个普通的工人都可以承包,大学毕业的郑玉朗为什么
就不行了呢?钱都是在公家的帐上,不信可以查嘛!”毕刀说完,不由得笑了。今天怎么老
说查帐的事,值得这样认真吗?
“老爷子清白一生,不愿晚节沾上污点。”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内举不避亲吗?”
“我们也都这样劝老爷子,但他就是执意不肯。”曹末生很焦虑的样子。
“别着急。再想想办法。”毕刀安慰朋友。
“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毕刀忙不迭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