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小孩蒙不住话,干脆直通通地问。
“说你各方面都挺好的。”朱叶梅和颜悦色地对小约说。从此革命的重担就落在这孩子
的肩头,她得采取鼓励为主、批评为辅的策略。就像比赛,无论教练员多么地上心,真正要
金牌还得运动员去创,要把这个关系理顺。不过。她现在不忙着对儿子摊牌,得先跟丈夫达
成共识。朱叶梅示意小约吃完饭做功课去。
“今后还得你刷碗了。”朱叶梅很严肃地对李科说。
“刚实行了几天的最惠国待遇,就又翻案了。”老李懒洋洋地把碗摞得像一叠宝塔,不
过小的在下,大的在上,晃晃悠悠,像演杂技。
“我从今以后得辅导小约学习。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着急。今天老师叫我去,是决定
叫小约跳级。”
朱叶梅知道自己做不了丈夫的主,所以她决定拉大旗做虎皮。也不完全是撒谎,在反复
的考虑与行动中,她已经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而且自己也相信了这就是毛老师的意见。
“当老师的怎么异想天开!她可以决定谁留级,可她不能决定谁跳级!”李科果然火了。
“跳级是好事。”朱叶梅轻声细气地说。
“什么好事!还不是老师为了捞个人名誉,往自己脸上贴金!甭听她那一套,咱们不
跳!现在这样按部就班地学,孩子就累得够呛,再要跳级,还不要了小命?我们不跳,我就
不信老师敢把小约从教室里提拎出去!”老李气哼哼,桌上的碗也像助威似的跟着摇晃。
丈夫的反应完全在朱叶梅意料之中,她款款笑着:“你说的也是实情,跳级实在是件苦
差事。咱们这么着吧,把小约叫来,听听孩子自己的意见。咱们就按他说的办,你说好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