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是略为太长了一些。
万良的心象被虫做了茧,蜷缩起来,他又强逼自己展平。就算她敞开着拉锁衫同另外的
男人钻过砖堆,你就应该对人家横眉冷对吗?你是看大门的,其它的什么也不要想!
万良努力想回报一个微笑。连长要求文明执勤,对所有奉公守法路过哨位的人,都应当
回赠这种微笑。万良平日做得挺好,他有一双上翘的嘴唇和一口雪白的牙。可惜今天不成,
嘴角咧咧,勉强归入笑的范畴。万良对自己不满意,嫌自己不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便用
解放鞋去踢一块小石头。小石头骨碌碌滚进树坑。秋季植树开始了。工厂为了门岗们的长治
久安,在扎太阳伞的地方,要栽一排毛白杨。
艾晚看看万良,万良不看艾晚。艾晚决定这就往外走,脸色没来由地憋得通红,黑亮的
眼珠在睫毛的掩护下向四处睃巡。
好象有什么不对头的事。
万良已基本恢复正常,开始用职业的目光审视这一切。只有心虚的人,才是这副模样。
艾晚在害怕。她怕什么?周围没有旁人,只有万良。她怕万良什么?
万良想不通。也许,她知道万良知道了底细,才这般畏缩?这又何必呢!万良在感到复
仇的快意同时又不相信真是这么回事。老兵密语相传之时,周围绝对没有第三者。
莫不是得了什么急病?万良刚动恻隐之心,又忍不住骂自己:人家有钻砖堆的小伙子照
顾着,要你瞎操心!眼睛不顾心里怎样想,早已开始关切地打量艾晚。只见她白蟒皮书包的
带子勒在肩头,紧绷绷的。
万良的心铛啷一声响,白蟒皮书包里必有重物!
那能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