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绝望地呆立在那儿,看来见了乡长也是白搭,开田不可能被放出来。这可怎么办好?暖暖的眼泪便又流了下来。
哎,大妹子,别着急。那看门人这时走过来,低了声说:你男人叫啥名字?犯了啥事?我来替你向派出所问问情况,光哭可是没有用的。
暖暖于是又把名字和事情说了一遍,那人说:你站在这儿等等,我去传达室里打个电话给你问问事情到了哪一步。说罢就又进了传达室。暖暖就站在那儿心乱如麻地等,大约有顿饭工夫,那看门人果然又走了过来,小了声说:大妹子,给你问清了,眼下能不能放了你男人,关键不在派出所,而在于你们的村主任,只要他同意放,这边就会放,赶紧回去找你们主任吧!
哦?暖暖吃了一惊。
派出所基本上判定你男人是属于上当受骗后又害人的,这样的事,只要当事者答应赔偿受害者的损失,一般都可以放,可你们村主任咬定不能放,这就麻烦了,明白?
暖暖的身子打了个冷战,她一边向那人鞠躬一边说:谢谢你大哥,你可帮了我大忙,让我知道了船究竟是在哪儿弯着……
暖暖骑上自行车没命地踏着脚蹬,几乎是飞回楚王庄的。进庄时,太阳刚刚沉到后山的那边,鸡和鸭们刚刚准备进笼歇宿。她没有先回家,而是径直去了村委会办公的小院子,还好,詹石磴还坐在他的办公桌后眯了眼抽烟,老支书常年有病,詹石磴是这院子里的实际主人。
听说你今天去乡上了,我就坐这儿等你,咋样,带没带回好消息?詹石磴看见气喘吁吁的暖暖,平静地指指一旁的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主任,你不能这样对待开田!暖暖没坐,径直说。
这是啥意思?詹石磴声色不动,我该咋样对待开田?奖励他?给他戴上大红花?陪他喝一瓶老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