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的右手,分明是六指。
钱之江证实了,所谓伤员,实际上是叛徒“断剑”。他站了起来,对代主任,平静地:“好了,你可以送他上路了。有我给他做的临终祈祷,他会安详地离开肉身,到达西天另一个世界的。”
代主任:“钱之江,你真把自己当成牧师或庙里的和尚了,别拿菩萨吓唬人,我这就送他走。”
钱之江慢慢往后退去,代主任看着钱之江一直退到人群当中。
钱之江冷冷地看着。
代主任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拉上去!”
木笼又升了上去。
黄一彪把枪放回枪套里。
木笼里的“断剑”团在那里,一动不动,耷拉着脑袋。
代主任急了:“‘毒蛇’的同伙,你到底站不站出来?经也念了,我真送他上西天了。”
没有人再应声。
代主任:“我喊了,一——二——三——”
“断剑”又念起了《共产党宣言》,他有气无力地:“……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
代主任:“我马上就喊‘放’了,我只要喊出这个字,一切都完了。”他的手高高地扬了起来。
钱之江平静的眼神。
代主任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他沮丧地轻叹了一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钱之江突然从黄一彪腰里抽出他的手枪,手起枪响!
绳子被击中,木笼从高处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