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城门,走过大戏台,我用手遮住脸。我们一直走到市中心,他好像不知该怎么
办,走来走去,在一家旅社前停住了。“听着,孟离己,我看我们只好在这里休息
了,我们总不能走上一夜,你反对吗?”对于想走进坟堆的人,不会怕走进旅馆。
旅馆里面很暗,他要了两个房间,上楼时,他低声说:“看那些人的神色,好像我
们是私奔。”我不觉得,我什么也不觉得。房间很小,我坐下来,马上觉得很累。
“你累了。”他说,我们明天就结婚。“我说过了,我无所谓。”“不过总得吃东
西,米线、蛋炒饭?”“我吃不下。”他摸我的头,“我看出来,你是遇到了什么
事,以后会告诉我,是不是?”他要了一盘东西,很快吃完。“你看我一切正常,
足可以支持你, 我们明天就结婚。 ”他站在床前,双手揽住我的肩,吻我的脸,
“无论你怎么怪诞,总会带来好运气。”这时,无论他有什么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想毁坏自己的念头在我心里燃烧,无论通过什么方式。
他只又吻了一下我的手,仍说:“我们明天就结婚。今天我们都休息,你好好
睡一觉,什么都别想,有我呢!”他走到门口,托托眼镜,对我一笑,出门去了。
我有些感动,我毕竟没有精神失常,我想说谢谢你,但是没有说。
次日,峨醒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居然睡得很沉,她太累了。仉欣雷从
隔壁房间走过来,又吻她的手,说:“我的未婚妻,我们该做什么?是不是该到龙
尾村禀报双亲大人。”“随你。”峨说。欣雷很高兴,也有些不安,这么多年的心
事,就这样轻易地解决了。实在有些奇怪。峨素来是古怪的,也许这就是她处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