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辛苦一趟,前往广西见一见李延,一来向他要回那两张田契,二来带老夫的口信给他,我可以对他既往不咎,但条件是他必须守口如瓶,避居乡里,再不要同官场上任何人打交道。”
“就这个?”
“就这个。怎么,邵大侠感到为难吗?”
“这点小事,有什么为难的。”邵大侠拍着胸脯说,“太师放心,我邵某一定把这趟差事替你办好,把口信带过去,把那两张地契带回来。”
高拱看着邵大侠的神态,知道他把意思理解错了,连忙解释说:“我要那两张地契干啥,你把它烧掉就是。”
“也好,太师你说何时启程为好?”
“越快越好,最好今夜启程。”
“这么急?”
“真的就有这么急!不及早同李延打招呼,恐怕隆庆一朝最大的谳狱就会从他嘴中吐出来。”
“既是这样,我这就走,只是我带来的一干家仆,都还在苏州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