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站起来,但可能是两个人拖他的速度有些太快,也可能是自己还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根本就站不起来。
他觉得鼻子上好像糊着一层粘乎乎的东西,用手指探着摸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淤血,也就是在这一刹那间,他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渐渐地意识到自己当时迎面给重重地摔倒了。
就在自己所管辖的市区里,就在自己当了十年一把手的这个公司里,自已被这么狠狠地摔了一跤!摔得这么重,摔得这么惨!
他再次试着想站起来,但因为自己就像被绑架着一样,这两个人把他压得很低,仍然没办法站起来。
等再上了一层时,水泥地便变成了地毯。可能是隔音好了的缘故,车间里的那种轰鸣声顿时也小了许多。
好像是不再上了,他被顺着地毯一直往过道的里头拖了过去。
他渐渐地听到了一种幽远而轻快的音乐声,同时也闻到了一股美味佳肴的清香。他突然感到是这样的饿,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俄,是因为被拖得太狠,还是因为那一跤,他又感到是那样的头晕脑眩。
一道像是用皮制品密封的房门口,两个人停下来摁了一阵子门铃,他正想借这个机会站起来的时候,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他再次被拖了进去。他突然明白了,这两个人这样拖着押着他,分明是一副邀功请赏的架势,所以他也就根本别想站起来。那么也不用说,他是要被拉来见这里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