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走了,转到市里了。”
“就一个副校长吗?”
“另一个也正调着呢。”
“那这儿就没人管了?”李高成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公司里都乱得没人管了,还轮得上管这儿?”
“可这儿是学校呀?”
“你这人才是的,好像你是国家主席似的,市里的头头都管不了这儿,你以为你是谁呀!”依然是那种放肆和轻蔑的口气。
“市里的头头都管不了这儿?谁说的?”
“呀!又成了公安局啦!谁说的?我说的,他说的,大伙说的,工人们说的,干部们说的。”大概是眼前这个又瘦又小的李高成让他们没感到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几个年轻人好像放松了刚才的戒备,又变得嘻嘻哈哈起来,“前几天公司的工人们要闹事,听说可把那个市长给吓坏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没敢合一眼,对着工人们又鞠躬又作揖又许愿又道歉的,好话说了几大车,就像个孙子似的,差点没尿到裤子上……”余下来的话便被一阵放肆的笑声给淹没了,笑声好久好久也没能停下来。
“你们咋知道的?”等到他们笑完了,李高成不带任何表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