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潇洒地晃着大鬓角,优优雅雅地说,“不过你得好好表现表现,让咱们哥儿们
少熬点眼。……”
淑贞不等他说完,推门便向隔壁厢房去。
“哎?”两名工作组员连忙追出,扭住淑贞的胳膊:“你要干什么?你敢不老
老实实的?”
“我要见岳鹏程!我男人!你们管不着!”
淑贞甩开来,推开了通向隔壁的院门。但没等她跨过门槛,就被猛力地揪了回
来。
“好一个泼妇!敢给咱爷们儿来这一套!”戴墨镜穿警服的组员,熟练地拧过
淑贞的胳膊,向地上一揉,又踢过一脚去。
淑贞被摔到地上,又被揪起来。脸上、胳膊上、身上满是血迹、泥土。
“你们这些不讲理的东西!你们凭哪一条王法把岳鹏程关起来?他要是有个三
长两短,我跟你们算不完的帐!”
淑贞又向厢房去,但又一次被踢倒了。街上等候的群众闻声而来,把一座小院
挤得水泄不通。有人哭泣有人抹着眼睛。
“要讲理?要王法?要算帐?”戴墨镜的警察,好象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大耍
威风的机会,解下铜头宽边腰带,在人们面前晃悠着:“行啊!去讲啊!去要哇!
去算啊!可你找得到咱爷们儿头上?有本事找县委黄书记去!是黄书记派我们来的,
这就是理!就是法!你想算这个帐,就怪不得咱爷们儿啦!”
呼啸的腰带落到淑贞身上,又在众人头顶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