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多少倍。尤其是这一次,简直到了遭受虐待的程度!
安排银屏吃饭,给了恺撒几个安慰,岳鹏程进到内室。内室也没有明显变化,
只是他和淑贞的卧室里显得有几分乱。一床小被叠也没叠,可怜巴巴地被冷落在炕
上;枕巾不见了,只留下一个绣着白石老人大虾的枕头。岳鹏程完全想象得出淑贞
起床时的情态:无情无绪,被子一掀,趿上拖鞋,只拢了一把散乱的头发,便快快
地出门去了。往常的淑贞可不是这样。她手脚麻利,起床后叠被、梳头、洗脸、擦
地、做饭,井井有条。等这一切忙过,岳鹏程还躺在被窝里没睁开眼。有时喊了两
声不见动静,便爬上床先在脸上亲一口,然后揭开被子,在那光溜溜的屁股上叭叭
落下两巴掌。于是岳鹏程像当年听到起床号一样,从床上弹起,套秋衣、穿裤子、
系鞋带、上厕所,十分钟以内完成一切动作程序。然后便静等着热牛奶和早点端到
面前,喝完吃完嘴唇一抹,逗恺撒蹦几个高撒几个欢儿,大敞大扬出门去了。淑贞
伺候完他和孩子,还得赶紧收拾洗刷,然后马不停蹄朝班上去。自从这座新舍落成,
不,早在他们结婚和他当上支部书记的时候起,他和她便经常是这样生活着的。
岳鹏程被那仿佛已经远逝的夫妻生活的乐趣温馨着。他坐到会客室的沙发上时,
微微地阖起了双眼。淑贞给予他的爱太多太稠,似乎已经无从追忆了。但那落在屁
股上的两巴掌,此刻却出奇地真切、清晰,仿佛还带着脆亮的响声和麻沙沙的痛感,
出现在耳边眼前。一切值得留恋的回忆,都蓦然浮现眼前;如文火烘烤,如细雨滋
润……
这样坐了大约五分钟,岳鹏程重新睁开眼睛时,忽然发现墙上出现了一片扎眼
的空白——那正是原先悬挂结婚照的地方。他惊讶地把目光四处搜寻,才在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