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万贯,我也不朝这伙人手里投!撕了烧火,还能烧开壶水嘞!你再看看这片兔子
不屙屎的穷酸地方!看看这些没见过三尺半天、有几个钱恨不能藏裤裆里的老百姓!
穷?不穷那才是邪门!你想不让人家穷,求爷爷告奶奶人家还不理那个茬哪!”
羸官粗声粗气地诅咒着。他多年的心愿,筹划多时的宏图,竟然因为集资不成
而濒临破灭。一腔热血,如同洒进冰窟窿里。震惊、失望、悲哀、愤怒,一齐化作
火焰,突破理智的防线,喷射而出。
众人被惊住了。吴海江、张仁、红鼻子哥哥,不认识似地望着他。初胜利也愕
然地皱起双眉。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上中学时一场糟糕的篮球比赛之后,羸官有过
一次类似的表现。
“行啦!”羸官犹自舞着胳膊,“你们尽了力,我也尽了力!权当咱们吹了一
通牛皮做了一场梦!水泥厂靠边!董事会解散!咱们各人还回去忙各人的事去!开
路!”
他朝吴海江瞟过一眼,径直大步朝不远处的小上海走去。
张仁、红鼻子哥哥垂下了脑壳。吴海江打了一愣,只得随后而去。初胜利这时
却突然绷起眼角,把冷冷的目光盯到羸官脊梁上。
“岳羸官!”羸官来到小上海前,拉开车门要向上跨步时,初胜利突然一声吼,
跃到面前。
“岳羸官!你骂了我们一通、咒了我们一通,抬抬脚就想走?”初胜利指着羸
官的鼻尖,凶凶地:“你说明白,哪个给你的骂人咒人的权力!是宪法、党章还是
你那个无法无天的老子?还有,建水泥厂是签了合同作了公证的,董事会是大家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