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跟他屁股后边转,么事儿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你还敢给他瞒着!就
是跟彭彪子家的那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你还不说!”淑贞又落下一串辛酸。
哎呀!姐姐什么都知道啦!大勇心中不禁跳了几跳。
徐夏子婶听淑贞点出名姓,剜着大勇的脑门,骂起来:
“你这个不争气的小东西!你倒是说呀!把你姐气死,看你还娶得上娶不上媳
妇!”
大勇对徐夏子婶的指责向来抵触,没有好气地一偏脑壳,说:
“我不争气?你争气!那些都是外边那些人瞎嚷嚷,你让俺姐都听信了,去跟
俺大哥打离婚,你就舒坦啦?”
徐夏子婶被顶了一个踉跄。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嘴空自张了几张,沉下
心,瞅了淑贞几眼,又朝大勇喝斥道:
“你个不懂事的小东西!你这是成心要给你姐惹气生!外边下蛆的人多啦!编
筐造篓挑拨离间的事多啦!你都回来胡说?看我不把你个嘴巴子撕烂!”
骂过,真的下炕来揪大勇。
淑贞从大勇的神态话语里,已经证实了想要证实的事。她好不悲哀。见母亲和
弟弟并没有为自己撑腰出气的意思,越发像吞了黄连普胆,“哇”地声扑到炕上,
号啕起来。
徐夏子婶连忙推大勇出去,随之关严门窗,脱鞋上炕,拍着淑贞的身子劝着:
“贞子,你可别!……”眼里也酸溜溜地滚下两行老泪。
“你走!你走!我不要你管!……”淑贞悲枪的哭喊,使得屋顶籁籁,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