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还咱。要我去,你懂吗?”石衡保极力想把事情说得简单明了。
“不!爹!咱不去!”石硼丁儿喊着。
“朋子,得去呀。不去那合同和园子……”
石衡保还有一层无法跟儿子讲清的意思:尽管这次官司打赢了,咱到底是在人
家房檐底下过日子。人家赔情道礼是看的上边领导的面子,咱要不去,往后的日子
还过得好?尽管副省长留下话让有事就去找他,咱一个老农民能真的时不时去找人
家大领导的麻烦吗?
石硼丁儿不理解也不想理解这些,只是嚷着:
“他们坏!爹!他们要杀了你的!”
好像爹真的被杀了似的,两行泪水潸然而下。
“他们敢!”石衡保被儿子感动了,面庞上旋即泛起一层青紫。那青紫被西斜
的太阳一映,镀银似地铮铮闪亮。“我一封信上去,叫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一刹那,石硼丁儿抹去了淌到嘴角的泪水。他觉得自己和爹顿时成了比海灯法
师和李连杰还要本领高强的,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