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这样擎,哎,这样擎……”
他右臂上戴一只包起了手和胳膊的大套袖,套袖上鹰站的部位裹着一层厚厚的
棉垫。
“得站到高地方,就像这块石硼顶上,石硼顶上……这亲儿子一打窜儿就得松
绳,松绳……打空窜不能松,劲小能觉出来,觉出来……”
“还有么?快讲!”岳鹏程催促着。
“还有就是,这亲儿子是个好儿子,瞅准兔子贴地飞,贴地飞……专盯兔儿子
胯裆下边那撮白毛抓,白毛抓……”
彭彪子昨天已奉命试过几回了。讲起这,要比讲他的真儿子向晖不知得意多少
倍。
“它一抓那撮白毛,兔儿子痛得受不了就得回头,就得回头……一回头,这亲
儿子的那只爪子就扎到免儿子眼珠子里去了,眼珠子里去了……不像那些不亲的儿
子,看见兔子飞得老高,老高……爪子往兔儿子腚沟子上落,腚沟子上落……”
“这些不用讲,你就讲讲放。还有没有啦?”
因为秋玲的缘故,岳鹏程对彭彪子虽然瞧着恶心,面子上,尤其公开场合总过
得去。彭彪子能够得到在这么多人面前炫耀的机会,真像是喝了御赐的美酒,早就
把那天对岳鹏程的种种怨恨诅咒丢到马雅河去了。
“还有就是抓住兔子以后,起鹰得小心,得小心……得抓住鹰腿用大拇指朝前
推,朝前推……先起后再起前,再起前……要不人手也得让那亲儿子抓啦,抓啦……”
“起鹰由你负责。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