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园会齐,同时告诉吴海江,以最快速度,按最高规格,准备一桌酒宴。
小上海驶进罐头厂颇为气派的大门时,初胜利、张仁那伙人已大部分到齐,正
在吹着电扇、喝着“龙泉”,咒“秋老虎”——秋天的太阳太毒,咒羸官比“秋老
虎”还毒,搞得他们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布条儿不泡在汗水里。
吴海江亲自端茶递烟招待,伙房里还在忙个不休。
“羸官这是玩的么花招!有迎宾室不让去,把咱兄弟们搞到你这个破厂子里来!”
初胜利发着愤慨。
“叫你们尝尝我的罐头呗!”吴海江故作诡秘地眨眨眼,说:“不是我吹,你
那老同学在小桑园施展这几年,我这罐头厂,是他最得意、最显了脸的地场。你信
不信?”
“得了得了,我就知道你老给他吹!”
“吹?吹也得有东西吹呀!办厂那一阵儿……”
“噢,我明白啦!把我们找这儿,是要你给上一课的。来来来!”初胜利半真
半假地招呼着张仁他们,“咱们先听海江厂长来一堂革命传统教育课,怎么样?”
“忒!”吴海江红了脸,搁下茶壶出门去了。
会客室里一阵哄笑。其实,羸官办罐头厂的那段经历,初胜利他们没有谁是不
清楚的。
小桑园葡萄见果的第二年是个好收成。石柱铁丝搭起的几百亩架子上,嘟嘟噜
噜,不知挂起了多少串珠宝。事先讲好的,全部卖给“光裕葡萄酒公司”。临下枝
时,因为县里与“光裕”闹了矛盾,人家一口咬定拒收蓬城的葡萄。那时人家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