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小肖云嫂对他关怀倍至,他心目中也一直把肖云嫂看作自己的亲人。听到父
亲吩咐,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恭恭敬敬给肖云嫂磕了三个头。
“哎呀呀!快起来!快起来!”肖云嫂手忙脚乱地把岳鹏程从面前拉起,对岳
锐说:“看看,你这专署里的大干部,怎么也兴起这种事儿来啦!么个干儿子,儿
子是‘干’的不远一层?鹏程是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以后也别叫那个干妈,
还叫婶。我看只要情份重,我这婶跟他那妈也差不到哪儿去。啊!”
岳锐见说到这种程度,只好让步了,说:“行,叫婶也行。鹏程,你可听着,
你云婶就跟我和你妈一样。你要是不孝顺或者惹她生气,我可饶不了你!”
“婶!……”十六岁的岳鹏程噙着两江泪水,扑到肖云嫂怀里。
事隔数月,转年开春时岳锐又与肖云嫂在工地上见了面。那时“处处高炉起,
人人炼钢忙”正形成热潮,而水库建设也到了关键时刻:如果不抢在山洪到来之前
完成主体工程,几千民工将近半年的劳动就会废于一旦;山下十几个村庄的十几万
亩粮田,还会长期干旱。偏偏一位大干部在一次讲话中,把李龙山中修建水库说成
是干扰大炼钢铁的右倾机会主义。一伙人奉命前来逼迫肖云嫂解散民工。岳锐接到
告急后星夜赶到工地,据理力争。水库保住了,肖云嫂挨了批评,岳锐则从此成了
右倾机会主义的“代表人物”。不久,他又被降职调到几千里之外的一个边远地区。
站在水库耸立的大坝上,站在当年与肖云嫂共同战斗过的山坡上,岳锐的情怀
随着山风和松涛激荡不已。
肖云嫂!这位当年的救命恩人和革命英雄,你现在哪里呢?
对于肖云嫂,岳锐无论何时、处于何种境况中都从未忘怀。尤其儿子在村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