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当。”
岳鹏程起身伸个懒腰,抛出一块奶糖,引得他撤几个潇洒的弹跳。
羸官默然地洗过手,站到岳鹏程面前:“爸,我想跟你谈谈。”
岳鹏程带有几分惊异地膜过几眼,说:“好哇,要给我上政治课吗?”
羸官被顶了一个踉跄,迟疑着要进屋,却终于站住了:“爸,你想干一番事业,
施展施展才能,把咱村搞好,大家都赞成、都佩服。可你也得注意点影响。你是书
记,大事自然你拿主意;可你总得听听大家的意见。还有,对干部你批也行帮也行,
可你不能说骂就骂、说撤就撤。”
“还有吗?”
“……人家说你权力越来越大,脾气越来越凶。”
“到底不愧是我儿子。”岳鹏程不认识似地把羸官通体打量一遍,又略带不安
地在院里打了几个回旋,“那依你说,改革不用搞了?事业不用干了?我装模作样
当个老好人就行啦?”
“搞改革搞事业,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羸官小声
然而清晰地说。
“好,好!你比你爸强!”岳鹏程淡淡一笑,“那我倒要请教请教,你要是想
把一群羊领上山坡,那羊七零八落死活不跟你走,你骂不骂、打不打?你要是坐在
我这个位子上,想干件事,这个一枪那个一炮,你能不能随着他们胡来?”
儿子被问得缄默了一会儿,说:
“爸,人跟羊到底是两码事儿。再说,就算是你讲的那种情况,你也总得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