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坏人,自己去想,别到时候当个死保皇,跟着反动路线一起完蛋。”
“谁死保皇了?斗争陈政委我没有去?你上北京串联我反对你了?”
“可是工作组在的时候,你还贴我的大字报呢!”
“那是上头布置的,我不写能行?”
“行!你写吧!最好今儿晚上再写一张。保皇狗都是可恶的。”
“你别嘴里不干不净!”
“我骂保皇狗,你叫唤什么!”
“我今天非跟你搞清楚不可。”
邹燕呼地跳下床来。她下身同样穿着那种鹅黄色的棉毛裤,大概是前几年未曾发胖时买的,现在穿在身上显得太小了,那肥实的大腿,丰厚的臀部,全都不堪入目。赵大明本应在他们夫妻之间调解调解,却又怎好插手呢?只得故意望着别处,暂时回避回避。
“你说,你说,”可能是邹燕在指着范子愚的鼻子步步逼近,“死保皇,我保谁了?你说清楚,我保谁了?”